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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八）厮守你的承诺
你没有给我确切的约定时间，却让我把每一天都看得很重，越是勤奋和专注，越害怕你真的会在哪一天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，而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。 小薇约我吃饭，我说在练琴。她约我出去走走，我说在练琴。她约我聊聊，我说在练琴。我想用这样的躲避和冰冷打消她的念头，我也想用这样的封闭来寻找失落的曾经。少年时代的刻苦，我争强好胜，不想让人看低，才有了今天不服输的男人性格。大学时代的用心，我骄傲张狂，图一点虚名，幻想着一个无比灿烂的前途，丰富着磨砺。经历过许多的挫折之后，我从低谷爬起来，重新找到努力的源泉，可是我又不敢给出真实的理由，是不是要增加一点韧性呢？ 有一天刚到酒吧，小薇就扯住我说：“嘉铭哥，我知道你不喜欢我，你的心里已经喜欢上了那个要听《浪漫曲》的女孩，我不怨你也能理解，但你不能就这样冷淡我吧。再说，你都不知道那个女孩姓啥叫啥，是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？就你这执着劲，我又挺宽容你、佩服你，所以我不会恨你。” 我尴尬得无言以对，凑了半天的词：“小薇，你很优秀，也很漂亮，可是在我心里，我们只能是好朋友，你就做我的妹妹吧。”她勉强装出浅笑，低下头缠绕着手指是说：“嘉铭哥，别这样说，爱原本就是这样，谁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利，我不会怨你的，就像你爱着那个女孩一样，我们都在为爱争取着。你不用担心，如果你找到的是真爱，我会默默地祝福你，无论什么时候，我的爱都在这里。” 几天以后，小薇又喝醉了，她的朋友打来电话要我去送她，我把她送到寝室，她的两个室友高声地呛白我：“你就是那个不知好歹的许嘉铭吧，小薇这样的女孩别人打着灯笼也难找，你到底想什么呢？我告诉你，多长时间了，她只要能和你聊上一次，回来她能快乐一晚上。只要你俩能在一起吃一次饭，她都会幸福地嘟囔好几天。你不知道，我们看着她流泪的时候有多难受，可是她从来就没抱怨过你，你难道就不能给她一点点安慰吗？” 爱真的奇怪，看似有缘分的却总多了怨忿而少了珍惜，多了相守而少了宽怀。偏偏没有缘分的总因为少了拥有而多了惋惜，少了相知而多了渴望。 面对每一天心神不宁的小薇，想着她室友的责难，我觉得这个亏欠和不安需要尽早弥补，否则我们都是放在火上烤的肉串，说不定哪一天就把谁烤焦了。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，更不想让我们刚刚获得的稳定崩塌。我们不能这样互相折磨，我也不能再采取躲避或者冷遇的消极方式，应该开诚布公地约她谈一次，期望她有一个新的开始，我也可以回到安定的状态。下了这个决心的那天晚上，我主动约小薇到虞街的串城。这顿饭和上顿饭截然不同，我成了主讲，滔滔不绝地跟她讲起我了的身世、经历，包括大学四年和缉熙的那段感情纠葛。我还重点讲到了琴声，讲到了你，讲到了因何而触发了缘分的爆点。小薇只默默喝着啤酒，偶尔会提出几个小疑问，然后慢慢放松下来。看到她的情绪有所舒缓，我求她为我一定别离开丘比特，否则将是我的末日，她答应了。我又求她从今以后做我的妹妹，她也答应了。临了，她又悠悠地补了一句：“不论什么时候，我都在你的身后祝福着你的幸福。”我清楚，在她的心里那一刻需要作出多么艰难的决择。
两艘来自天涯的小船 因为缘分 漂泊到共同的港湾 在相遇时抚慰着孤单 像海浪拍打彼此的船舷
这以后，小薇真像长大了一样挂上满脸的成熟，每次她走过我身边都问：“铭哥，今天弹一首什么曲子？嚣张的还是安魂的？”我总要扮一下鬼脸，挤一下眼睛说：“妹啊，我今天又有新感觉，就看你给不给力了。” 每次我经过她的舞台，也总要顾盼一下，她的状态是否正常？是不是昨天又喝了太多的酒而脸上挂满困倦？ 如此的日子，一个月，两个月过去，时间像长出了翅膀，我的眼睛也在生出老茧。 我一直紧信你会来，小薇也在鼓励我不能失望，但六十天的等待真的把我抛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样。我刻意把编辑的套曲演奏得情趣盎然，甚至把每一支曲子，每一个章节应当采用什么样的新手法都编排得炉火纯青，就想让你听到这里面的变化是不是多了新鲜的元素，有了新的表达。 我想到：“你并没承诺我什么，但你那眼神分明就是我的期盼。” 我想到：“你并不需要非得来，但你传递的那份温暖却热得我无法释怀。” 我想到：“如果你真的再不出现，那我又该怎么办？——” 即便想到这么多，我依然坚信你会出现。 春天刚踏出足音，我的心已早早地萌动到了惊蜇。 “我应该做出些什么，至少别为这样的煎熬空等待。“我想到了一支歌：《想你的时候》，就开始试着编曲，我要寻找心灵的出口。 先听张蔷演唱的《想你的时候》：“当我想你的时候，我的心在颤抖。当我想你的时候，泪水也悄悄的滑落。当我想你的时候，才知道寂寞是什么。当我想你的时候，谁听我诉说。我也曾醉过，也为你哭过。爱情如此地折磨，究竟是为什么。漫漫的长夜，我串起你的承诺，你要我如何接受，就这样离开我。” 再听张智航演唱的《想你的时候》：“每个夜晚的时候，是想你的时候。想你天真的双眸，想着你给的温柔。经过多少个路口，有过多少次感动。每次莫名的心痛，每次心碎到泪流。难道注定这一生，不能和你走。想你的时候你是否在想我，爱不应该计较太多，我却只是你的过客。是我自己想的太多还是你从来没有爱过。不明白是对是错，我就这样一再沦落。孤单守着你给的承诺，我该如何才能解脱，这爱的漩涡。” 还听汪峰演唱的《想你的时候》：“那一天我漫步在夕阳下，看见一对恋人相互依偎。那一刻往事涌上心头，刹那间我泪如雨下……可现在我会莫名的哭泣，可现在我会莫名的心碎，当我想你的时候。” 又听金贵晟演唱的《想你的时候》：“要知道想你的时候，就是决定寂寞的时候。我一直在你的身后，你说没有转身的理由。我知道想你的时候已经注定寂寞的守候，忘不了相遇的午后，阳光多温柔。” 一遍一遍听下来，所有的这些歌词都像滚油烹着我的心，逼迫我要拿出全身的气力聚敛那些离散的音符，终于用一个月的时间编辑了一首大提琴协奏曲《当我想你时候》。第一次演出就获得了满堂彩，曲子中所有的起承转合，所有的怀旧和现时，所有的阴晴圆缺，都是我的心在无声的倾诉。作为压轴的曲目，来酒吧开心的人都很喜欢，连小薇听过后都矫情地说：“铭哥，你是真的在乎她。” 等待的日子没有颠覆我的信心，反到让我的执着逾加顽固。 我想：“我要把每一次演出都当作音乐会的高潮，把每一次的演奏都当成两年前的晋级考试。”在自我的故事里游走，乐曲穿越了时间的丛林，寻找着灵魂的栖息地。 命运于我不公平吗？不！看似有些悲怆，上下翻滚，际遇炯炯，其实是一种历练。我算生不逢时嘛？不！在一个缺少伯乐的年代，千里马并不会灭绝。要怨恨缘分的不公嘛？不！“一切有为法，尽是因缘合和，缘起时起，缘尽还无，不外如是。万发缘生，皆系缘分！偶然的相遇，蓦然回首，注定了彼此的一生，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。”难道真的缘起即灭，缘生已空？
苍央嘉措写道： 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? 佛曰:这是一个婆娑世界，婆娑即遗憾 没有遗憾，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? 佛曰: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 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 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 不是疏忽错过，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，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? 佛曰:留人间多少爱，迎浮世千重变 和有情人，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。
佛的话就在那里，不远不近，不舍不弃，爱是应该不需要理由，在你的承诺里我选择厮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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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9-5-23 21:10:24
发表于 2019-5-23 21:53:57
发表于 2019-5-23 22:05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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